10.27日更新
唇輕輕貼上去,從上往下。
主意是沈卿出的,主導的确實季言禮。
他半哄半騙,除了咬扣子,還讓她碰了別的地方。
鎖骨往下,再往下,隐在敞開的襯衣內側,是清晰卻不顯壯碩的肌肉線條。
“親親這兒呢?”他帶着她的手摸到一處,聲音沉啞,低聲哄着她。
沈卿躲了躲,試圖扒開扣在自己腦後的手。
她側頭,氣聲笑罵:“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變态,季言禮。”
季言禮單手撐着床,另一手揉捏在沈卿的後頸,把她攏向自己,低頭親她的耳朵。
“這就變态了?”他輕聲笑着,緊接着略微慵懶的聲線,調侃,“還沒讓你親別的地方。”
季言禮的右手從沈卿的後頸往下,摸到她背後突出的肩胛骨。
她總說自己胖,但他實在沒看出她胖到了哪裏。
是這裏,還是這裏?
季言禮的手摸索着。
他總覺得她應該再多吃點飯。
沈卿被季言禮摸得癢。
她腿屈着踩在床上,手扒着他的手,明明氣惱,聲音卻還是細軟的。
“季言禮,你能不能別亂摸?”
男人不聽她的話,手指仍舊搭在她後脊突出的骨頭上。
他唇蹭着她的耳廓,噴灑出的熱氣沾了她半個耳朵。
“怎麽就叫亂摸?”他問她。
往下,再次碰到不該碰的地方。
屋子裏靜,無論是衣料摩擦的窸窣響聲,還是說話間帶出的喘息聲,都分明得不能再分明。
沈卿下巴微微揚起,從脖頸往下勾出一個弧線。
她輕咽嗓子,盯着天花板的吊燈。
“季言禮,你別......”女人聲音戛然而止。
她支在一側床面的手沒穩住,輕抖了一下。
季言禮單腿跪上床,手抄在沈卿後背把撐不住軟下去的人抱進懷裏。
沈卿前額有汗,揪住季言禮領口的手無力。
她閉了閉眼睛,還有些說不出話。
季言禮坐上床,手抄在她的腿彎,以橫抱的姿勢把人攏進懷。
沈卿越是不說話,他越是想逗她。
他幫她撩開頭發,低頭吻下去:“別什麽?”
沈卿聲音細細的,明顯的沒力氣,卻還是嫌棄地撥開季言禮的已經碰到她臉的手。
她有些氣,聲音嬌嬌的:“你別拿這只手摸我!”
也不看看剛剛是碰了哪裏的。
季言禮被嫌棄了也不煩,只是垂眸看着懷裏的人笑。
他單手抱着她,探身抽了紙巾擦手。
擦完還要作死地把紙扔在沈卿身上。
“季言禮!”沈卿尖叫,把紙撥落到地面上。
季言禮眉眼低垂,眼底的愉悅比剛剛更甚。
他握着沈卿的手腕把人更緊地攏在懷裏,唇勾着,語調慵懶拖沓:“怎麽回回都是你自己的東西,你還嫌棄。”
“我就嫌棄!”沈卿不講道理起來是真的不講道理。
她歪着腦袋靠在季言禮的肩膀上,哼哼唧唧。
“我下次把你的東西也摸你身上!”
季言禮不說話,伸手幫沈卿把滑落到肩頭的衣服往上拉了拉。
随後,不知道想到什麽,又不動聲色地扯了下來。
然而還等這動作做完,沈卿揪着他的衣服坐直了些,睜眼瞪他。
“是你的‘孩子’,”她兇巴巴的,補充,“沒成型的‘孩子’。”
“都抹你身上。”她惡狠狠的。
季言禮被沈卿這氣撒得一愣。
默了兩秒,壓着她的後腦把她往懷裏抱,胸腔震蕩出不可抑制的笑音。
她和甜妹不大沾邊,性子也不算真正的軟。
季言禮低頭親她,但很奇怪,怎麽就能可愛成這個樣子......
沈卿不知道季言禮此時心裏在想什麽,只是下意識轉頭看他摸自己的手,待确認好不是剛剛“用”過的那只手後,動了動屁股,在他腿上坐的更舒服了些。
她肩膀一塌,兩臂挂在季言禮的脖頸,下巴搭在他的肩窩。
嘟囔:“只能用這個手摸我金貴的頭發哦。”
“哦”字軟軟的,拉得有點長。
季言禮扶着沈卿頭發的手滑下來,拍了拍她的屁股,把人抱起來往浴室走。
“幹什麽?”沈卿睜開眼看他。
季言禮低頭掃她一眼,提唇,懶散的:“洗澡。”
沈卿眯了眯眼睛,頭湊到季言禮眼前看他,輕輕“嗯?”了一聲。
聲音裏帶着帶知道答案,卻故意疑問的揶揄。
不負所想。
季言禮頂開浴室門的時候再次低頭看她。
“剛剛是前菜。”他說。
再次結束,已經接近淩晨。
沈卿歪倒在床上,動都不想動一下,她擡腳踢被子裏的人,語調軟軟的,指使他:“你上去看看桉桉。”
季以桉,沈卿給樓上那小丫頭起的名字。
起名字這事,沈卿在電話裏當時跟季言禮“商量”了。
不過說是商量,實際是單方面的通知。
因為季言禮說的想法她都不采納,季言禮提的建議也統統駁回。
主打一個自作主張。
不過季言禮倒是不惱。
他總覺得生孩子這件事是她受罪了,她想幹什麽他都會順着她。
季言禮伸手撿了件床邊軟塌上衣服套在身上,從床上站起來。
他站在床側,彎身摸了摸沈卿的頭:“困了蓋好被子再睡,我等下下來。”
沈卿閉着眼睛點頭,也不知道對季言禮的話是聽進去還是沒聽進去。
季言禮不放心,拉着被子幫她完完整整地塞好,才從卧室退了出去。
樓上嬰兒房有兩個阿姨,晚上和小丫頭睡一間。
兩個月大的孩子,最鬧人的時候,半夜總是會哭上幾回。
季言禮怕沈卿休息不好,駁了她的想法,還是決定把孩子單獨放在樓上,留給阿姨照看。
他分別在淩晨兩點和四點訂了兩個鬧鐘,會時不時上來看一眼。
也跟阿姨提前說過,讓孩子有事,先喊他。
不過也不知道是繼承了誰......小姑娘貌似很懂事。
哭鬧都不算多。
季言禮進去的時候,嬰兒床邊坐着的阿姨正在幫孩子調搖床的高度。
季言禮調弱了壁燈,示意阿姨先出去,他在這邊坐一會兒。
孩子小,一天二十四小時,二十個小時都在睡覺。
季言禮擺正了椅子,在嬰兒床旁坐下來。
他手搭在一側床旁,倚着圍欄,低頭看床裏的小寶寶。
孩子太小,五官還沒張開。
但季言禮總覺得,他還是能在她身上看到沈卿的影子。
微弱的光線落在男人側臉,顯得他臉上的線條異常柔和。
他垂眼看着床上的孩子。
總覺得她會和沈卿一樣,長成漂亮,優秀,可愛的女孩子。
季言禮不在,沈卿睡得不大安穩。
她迷迷蒙蒙地睡了一覺,醒來摸了床頭的鬧鐘看了眼,還不到淩晨一點。
身側空着,季言禮還沒回來。
她閉上眼睛想睡,但翻了個身,還是從床上起來,找了衣服穿上再找拖鞋。
一個人睡總覺得空落落的。
沈卿一路上到二樓,門推開,目光落在裏側時,看到的是柔軟燈光下,男人倚在嬰兒床旁睡着的樣子。
他單臂搭在床的圍欄,側臉埋在手臂裏,以一個不大舒服的姿勢靠在床側睡着了。
沈卿拉着開衫兩襟,倚在門框上靜靜看了會兒。
片刻後,她輕輕帶上房門走進去。
走進季言禮旁側,她沒忍住,攏了頭發,低頭在男人側臉親了一下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,沈卿擡頭時看到嬰兒床上的小丫頭醒了。
正睜着眼睛,茫然地看着她。
沈卿下意識擡了手指,豎在唇前,唇角彎彎,輕輕說了句:“親親爸爸。”
話音落,還沒等沈卿的手放下,腰突然被人勾住。
剛被她偷偷親的人醒了過來。
淩晨一點,溫暖的嬰兒房。
季言禮勾攬着沈卿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裏帶,嗓音微啞,語音裏還有将醒未醒的困意。
“親親爸爸,怎麽不讓爸爸聽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