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浩真的要哭死。
这回是感动的。
他看着半空中飞过来的孤魂野鬼，大多数被刘茫的蓝色灵光阵吸收，但也有个别落在自己脚下。
李浩终于可以饱餐一顿。
只不过，他很快发现，自己才吃了三个小鬼，就感觉白色灵光阵有些消化不良。
再看身旁的刘茫，不管飞过来的小鬼有多少，他的灵光阵都是来者不拒，像个无底洞似的。
李浩当即从感动转成郁闷，按照这情况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点亮一个金环。
刘茫吃得虽然尽兴，但他发现，尽管吸收的鬼气怨气阴气很多，但第二个隐环点亮的格子，速度却变得很缓慢。
是因为成为初级附灵师后，需要的体量和质量水涨船高了吗？
眼看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已经杀得差不多了，刘茫的灵光阵进度，也就才一环加七格。
麻烦的是，金环储存的灵气，由于需要保持地府之门开启，外加提供四位鬼爷同时现身的战斗力，所以消耗特别庞大。
而新吸收的负面气息，只是将隐环多点亮了五格，并未来得及快速补充灵气。
刘茫手头上也就剩下50来颗下品灵石了，这点数量也顶不了太长时间。
另外，那边主动上前战斗的孟紫荆和孟婆似乎也有些力竭了，正在节节败退。
“刘茫，苦水山里面涌出来的鬼魂好像越来越多，我们捅了马蜂窝了！”
“那怎么办？先退？”
“没错。先撤走，明天再来，到时一波一波收割，不能陷入包围圈。”
刘茫表示同意，当即向四位鬼爷发出指令，合在一起，且战且退。
没过多久，三人就逃离苦水山山脚树林，回到斑驳的马路上。
那些鬼魂貌似不能离开苦水山区域，停在树林中一顿鬼哭狼嚎，折腾了好一会才慢慢退回。
刘茫收起地府之门和灵光阵，旋即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原来，长久保持灵光阵和战斗状态，竟然会如此疲惫。
身体倒还好，就是脑子有些昏沉，显然是因为过度消耗灵气，且四位鬼爷的战斗疲态，会后续转嫁到附灵师身上。
也不知道以后一直会这样，还是说随着战斗次数的提升，以及境界的提高会有所缓和。
孟紫荆也是累得气喘吁吁，叉腰靠着面包车拼命往口里灌水。
只有李浩显得轻松，他脸上还有压制不住的惊喜：“亮了亮了！我的隐环又亮了两格！”
他总共就吃了三个小鬼，却能在消化后一下子点亮两格，可见白色灵光阵的体量很小，很容易就能填满。
刘茫看向孟紫荆：“孟二姐，接下来怎么说？”
“先回去。今天就是过来踩个点，苦水山我们算是初步见识了。明天再来，到时我们沿着一条线路摸过去，看到什么就直接杀了，不要给这帮恶鬼发信息的机会。”
刘茫不置可否，今天初来乍到，多少有些狼狈。
坐上车，孟紫荆发动引擎，大约半个多小时后，三人来到李浩家的饭馆。
一边吃着饭补充体力，一边总结今天的战斗得失，外加商量明天的战术。
最终，确定一条中心思想——欲速则不达！
苦水山过于封闭，到处都是被灵诡气息感染过的孤魂野鬼，变得强大狂暴不说，数量还极多，他们就总共三人，绝对不适合猛打猛冲。
最合适的方法，还是徐徐图之，每次歼灭一小波，用时间换空间，到后面就轻松多了。
总不能，苦水山的鬼还越杀越多的吧，那个地方早就没什么人敢去了，市政府还等着孟紫荆完成任务，再派人去核实，之后慢慢规划改建。
吃完饭后，刘茫回家休息，他睡了个饱觉，让身心得到彻底恢复。
次日，刘茫和昨天一样，与孟紫荆李浩再度来到苦水山。
三人有了前一天的经验，看到什么也都不怎么怕了，手电筒照明，孟紫荆开路，全程关注胆小鬼的反应。
但凡胆小鬼表现出吓破胆的姿态，孟紫荆便放出孟婆，而刘茫只是从地府之门中轮流召唤出四位鬼爷的其中一位。
这样一来，不用同时保持四位鬼爷出场，灵气消耗会减少很多。
随后，与孟婆合力，将发现的鬼魂用雷霆攻势清剿完毕。
尽管进程变得缓慢，战斗次数会增多，但己方消耗减少，安全系数也相应提高。
于是乎，经过反反复复的连续三天作战，苦水山山脚下，似乎都已经清剿完毕。
这天，三人又来到苦水山。
但这次的战略方向变了，他们打算登山。
“孟二姐，按照我们之前的分析，山上肯定有高级的恶鬼，山脚下的不过是喽啰。”
“没错，所以我们要万分小心，如果事不可为，马上退走，安全第一。”
“孟二姐，我有个想法。我们并不清楚山上的情况，比如恶鬼的数量多不多，实力有多强，大鬼又有几只，地形也是不得不考虑的。所以，我们应该换一种方式。”
“什么方式？”
“勾怪！”
李浩在一旁默不作声，他发现自己唯一的用途就是让胆小鬼充当生物雷达，其余时间就是躲起来，然后分一点汤水喝。
此刻，看着刘茫和自家表姐商量完，三人便开始找到山道登山。
话说，让三人觉得奇怪的是，这山道走起来，竟然安静得要命，除了偶尔有风声和树叶沙沙声传来，完全听不到虫鸣鸟叫。
不过想想也对，这里早就被孤魂野鬼占据了，那些小生物应该也生存不了吧。
这时，眼看着已经来到一处山腰，孟紫荆停下脚步：“不对劲！”
“怎么了？”
刘茫视线逡巡四周，以为孟紫荆发现鬼魂，却到处看不到，胆小鬼也并没有显现异常。
孟紫荆眉头紧皱：“我怀疑，这里根本没有小鬼！”
“没有小鬼？你是说，苦水山的鬼，都被我们清理完了？”
刘茫觉得，真要如此，那这活是不是太轻松了些，为什么市政府一直都不敢派附灵师过来清剿这个老大难？
孟紫荆摇了摇头：“你没理解我的意思。这里没有小鬼，是因为很可能有超级大鬼坐镇。领地听说过吗？越强大的个体，越不允许其他生物存在。”
刘茫这回听懂了，肃穆问道：“你是说，有鬼王？”
孟紫荆点了点头：“小心点，慢慢摸过去，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，我们马上跑走！”
“明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