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茫有些被杜紫藤的剧烈反应吓到，他本能想起掩饰：“别激动！就是稍微强大的鬼族神灵而已。”
只见他脚下的灵光阵颜色从黑色变成橙色，然后从地府之门中同时走出秦广王和楚江王。
“好吧，这就是我真实觉醒的所谓主神灵了。”
杜紫藤看到两位面相熟悉的阎王爷出场，先是一愣，继而摇头：“不对！这不是你的主神灵，这只是又一对附属神灵罢了。在森罗地府，觉醒十殿阎王的鬼族附灵师不算多，但也绝对不少，从来没有哪个人能像你这样，通过两位阎王爷带出这么多鬼族神灵。还有，刚才的黑色灵光阵，绝对做不了假！”
杜紫藤表情十分激动，在否认刘茫的说法后，情真意切说道：“我只是想知道，你的主神灵究竟是谁？究竟什么样的鬼族神灵，配得上黑色灵光阵？求求你，告诉我好不好？”
看到年过半百的大佬竟然满脸恳求，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顿时让刘茫不知所措。
刘茫此刻很清楚，继续掩饰恐怕无济于事，对方应该已经将自己看穿了。
而从杜紫藤身上，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丝的危险和恶意，刘茫觉得，还不如如实相告好了。
于是，他深深吸了口气：“如你所言，我确实是黑色灵光阵，有主神灵……”
杜紫藤闻言，尽管已经断定是这个结果，但忍不住脸色涨红，迫切追问起来：“那是哪位鬼族神灵？”
“酆都大帝！”
“酆都大帝？”
奇怪的是，杜紫藤听到这个名号后，竟然眉头皱成一团，激动之色陡然换成疑惑。
这下轮到刘茫不解了：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酆都大帝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“不是。我只是怎么都想不起来，这个名号似乎从未听到过。”
“什么？你从未听到过？这可是堂堂万鬼之主，你身为鬼族附灵师翘楚，怎么可能没有听过祂的名号？”
杜紫藤一脸苦涩，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而是反问刘茫：“你说酆都大帝是万鬼之主？”
“那是自然！”
“那和五方鬼帝相比呢？”
刘茫讥笑：“莫说五方鬼帝，就是东岳大帝和地藏王菩萨，都只配站在酆都大帝帝座下首俯首待命。”
“果真？”杜紫藤满脸不敢置信，喃喃自语：“连地藏王都是小弟啊~东岳大帝又是什么神灵？”
“这~”刘茫极为不解：“我还是很好奇，为什么你听都没听过酆都大帝和东岳大帝的名号？”
“唉~你参加过觉醒仪式，应该知道，龙国的神话传承是残缺且有明显断层的。这在鬼族附灵师中尤为明显。说出来你可能不信，自从灵气复苏，我们鬼族附灵师中，还从未有人觉醒过黑色灵光阵级别的鬼族大神。”
杜紫藤认真看向刘茫，眼中绽放精光：“而你，是第一个拥有黑色灵光阵的鬼族附灵师！”
刘茫有些震惊，他当然晓得黑色灵光阵极其稀缺，也知道传承残缺断代，但没想到在山城这种鬼族老巢，整个鬼族历史也如此凋零。
“对了，我有个不情之请~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能不能让酆都大帝现身，让我看看~我保证，就看一眼。”
“这个~”
“不可以吗？”
“也不是不可以。就是自从觉醒当天，酆都大帝现身过一次，后来都不遵从我的召唤，应该是我实力太低微了，所以我一直都请不动祂。”
“这样啊~可惜了！但也合理吧~”
见杜紫藤满脸失魂落魄，刘茫忍不住说道：“不过，我可以给你描述一下酆都大帝的形象。”
“真的？太好了！”
于是乎，刘茫将印象中牢牢记住的酆都大帝形象和一些故事，基本上都和杜紫藤讲了一遍。
杜紫藤全程认真听着，那表情如痴如醉。
等刘茫讲完，杜紫藤还在回味，良久才吐出一口气：“果真万鬼之主！”
刘茫思忖了一下，略有迟疑说道：“有个问题，我不知道当不当问？”
“尽管问。”
“正如你刚才所说的，鬼族的神话传承断代极其严重，那你听了我讲的这些，为什么没有记下来？还有，如果让我把整套觉醒七部曲都如实告知，以后森罗地府不就可以造就无穷无尽的黑色灵光阵传承了？”
杜紫藤闻言，直接微笑摇头：“首先，我承认你说的这些都非常有吸引力。其次，关于酆都大帝和黑色灵光阵的相关存在和形式、故事背景等，我确实会记录下来，但不是现在。这样吧，我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。”
杜紫藤邀请刘茫重新落座，将已经微凉的茶水换成新的热茶，这才接着说道：“你问，有了整套觉醒七部曲，就有机会造就无穷无尽的黑色灵光阵传承，对吧？”
“是的。我想这个诱惑力应该不小吧？”
“不是不小，是非常非常巨大。那我问你，在龙国，其他三族附灵师有黑色灵光阵存在，这点你应该知道吧？”
“当然知道，每个人都略有耳闻。”
“是的。那你知道，这样的人多吗？”
“好像很少的样子~”刘茫似乎明白了杜紫藤想要表达的意思：“你是想借此告诉我，为什么那些人有黑色灵光阵传承，却没有造就出更多这方面的人才是吧？是因为他们敝帚自珍，想要借此巩固自己的地位，保住既得利益？”
“是，但也不是。事实上，红色传承有所谓的一脉单传之红色诅咒，那更高级的黑色传承，自然有额外的限定条件。”
“什么限定条件？”
“黑色唯一性！”杜紫藤说到这里，眼神变得深邃，看向窗外远方，一字一句继续说着：“这种级别的神灵，同一时代只能被某一人觉醒。除非该附灵师死亡，才能由其他人通过觉醒仪式唤醒附体，否则后来者极有可能被判定为亵渎神灵，在觉醒仪式中当场灭杀。你知道吗？只有黑色灵光阵的神灵，才有资格戴上十环，成就同神级附灵师境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