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皇后迈开凤步走向前去,坐在鼎文帝床榻旁。
    她散发着令人仰视的高贵气息,朱皇后云髻高挽,一支璀璨夺目的金钗斜插入鬓,金钗上镶嵌着的宝石闪烁着迷离的光芒,仿佛点点繁星坠落其间。
    她的面庞白皙如雪,宛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,细腻而光滑。
    一双凤眸明亮而威严,顾盼之间,尽显王者风范。
    细弯的柳眉犹如远山般淡雅,为她增添了几分柔美的韵味。
    高挺的鼻梁下,朱唇不点而赤,似那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。
    她身着一袭大红色的凤袍,上面用金线绣着精美绝伦的凤凰图案,栩栩如生,仿佛随时要展翅高飞。
    凤袍的领口和袖口镶嵌着华丽的金边。
    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各色宝石的腰带,更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和雍容的体态。
    长长的裙摆如流云般铺洒开来,上面点缀着的珍珠和宝石闪烁着梦幻般的光泽,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尊贵与奢华。
    那精致的绣花鞋从裙摆下若隐若现,鞋面上同样绣着华丽的图案,
    与她整个人的气质相得益彰。
    朱皇后就这般静静地坐在鼎文帝鸿景身旁,与此刻病态的鼎文帝鸿景形成了鲜明的反差,那仪态雍容华贵,令人为之倾倒,不愧是母仪天下的皇后。
    “徐梦福!陛下是否已经完全迷失了,彻底地被控制了?”
    朱皇后身侧的道人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:
    “娘娘!您放心!我徐梦福炼制的毒丹,不但可以让人欲仙欲死麻痹神魂,还拥有极强的上瘾依赖性!”
    “毫不夸张的说!我徐梦福,现在让鼎文帝做任何事情,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,哈哈哈!”
    “太子殿下可以安心的继承皇位!”
    朱皇后却摇了摇头:
    “哎!那镇北王鸿煊一日不死,本后一日心中不安!”
    一开始朱皇后原本没有打算让鼎文帝鸿景活着,直接让其驾崩,
    可当她知道了,镇北王不但在北境带着步兵斩杀北商国十八万骑兵,而且在南疆直接率领军队灭杀云州叛军三十六万。
    镇北王如军神,拥有如此战绩彻底的震惊整个大奉国皇朝,朱皇后自然不敢轻举妄动。
    如是镇北王不死,她的皇儿鸿泽怎么可能坐上皇位?
    说不定!
    鼎文帝鸿景一死,镇北王鸿煊立马带重兵挥师大奉国京都,试问有谁可以抵挡的住大奉国的军神镇北王!
    无人可抵挡!
    所有鼎文帝鸿景绝对不可以死。
    “娘娘放心!只要鸿煊回到京都,那他就插翅难飞了。”
    “现如今京都,内外都是太子一脉的官员控制。”
    现如今,个大奉京都,几乎所有重要的官位全部都是太子一脉的人。
    朱皇后一脉与支持太子的官员,已经彻底地把控住了朝廷。
    皇宫中,
    锦衣卫统领周昌治已经被杀,换上了朱皇后亲信把持整个皇宫。
    内阁除了张首府外,其他的内阁成员也换上了太子的人,
    朝廷的六部中枢也换成了太子的人
    太监总管沈谦也投靠了太子党。
    不但如此,
    太子还控制住了京都城外五万禁卫军。
    朱皇后让徐梦福控制鼎文帝下圣旨召见镇北王速速回京都,可一旦镇北王回到京都,自是插翅也难逃。
    这一切都是因为镇北王,实在太过逆天,逼着朱皇后与太子,在大奉京都放手一搏。
    皇权的争夺是残酷的,没有对与错,只有生与死。
    镇北王在鄂州城建立的第二司令部五大野战军部队。
    第五野战军的番号已经被撤掉了,原本是第五野战军军长和副军长,安景逸、曲睿渊现在成为了南疆大理国的皇帝和丞相。
    第二野战军军长、副军长江逸尘与许嘉木二人留在云州城镇北王政府坐镇。
    第一野战军军长、副军长,傅锦程与孟宇寰在湘洲城镇北王政府坐镇。
    第四野战军军长、副军长,华明轩与裴子墨在鄂州城之中。
    镇北王鸿煊率领第三野战军贺知礼、温景澜的军队,带上苗傅粥离开云州,前往鄂州。
    南疆安景逸称帝,成为大理国开国皇帝,
    这消息地震海啸般,让第一第二第四野战军军长们震惊不已,没想到第五野战军军长安景逸,跟随镇北王去了南疆之后就成了新建大理国皇帝。
    有种匪夷所思,天方夜谭的感觉。
    第一野战军军长傅锦程军长只感叹:
    “镇北王的手段神鬼莫测!”
    第四野战军军长华明轩,心中无比激动和澎湃:
    “天大的机缘居然落在了安景逸头上,想当初我与他一同赴京都赶考,进士及第名次我华明轩还排在他之前,他都做皇帝了,真是羡煞旁人呐!”
    第二野战军军长江逸尘感慨:
    “时势造英雄!时也命也,没想到安景逸有如此大机缘,区区一介布衣既能够登临帝位,虽然是那南疆蛮荒之地,但皇帝毕竟是皇帝,有气运加身呐!”
    镇北王鸿煊带着第三野战军军队直接回到了鄂州城之中,苗丝娜回到鄂州城第一时间去找大皇子鸿礼。
    鄂州城镇北王政府,大奉国皇都派的锦衣卫已经在此鄂州城等候多时。
    大殿之中,镇北王高坐其上,他的桌案前放着从锦衣卫手上接过来的圣旨,圣旨的内容就是让镇北王带着大皇子鸿礼等人即刻回京。
    看向殿下的锦衣卫说道:
    “我父皇急召我回宫?”
    锦衣卫恭敬地回答说道:
    “回禀镇北王!陛下圣旨急召镇北王带着大皇子鸿礼与云州叛军首领李海承、张方亮回宫见圣。”
    镇北王鸿煊眯着眼睛看着这锦衣卫说道:
    “父皇一定知晓,本王斩杀云州叛军之后,需要时间收复云州百姓民心,而云州的叛乱根源并不在云州,而在南疆!本王处理南疆境内军政要事更需要时间,为何短短一月之内连下两道圣旨?”
    锦衣卫被问得哑口无言
    他当然明白,所谓的战争并不是打完仗就了事了,还需要收复失地,收复民心和解决隐患。
    这是环环相扣的事情。
    不但是环环相扣,而且是要及时处理的事情,作为皇帝一国之君当然清楚,所以一个月之内连续两次急召回宫是不合理的。
    说明鼎文帝非常着急镇北王鸿煊回京。
    “回禀镇北王!卑职不知其中原由,请镇北王恕罪。”
    鸿煊见锦衣卫答不上来,并没有为难他,他只是负责传话。
    镇北王鸿煊看着锦衣卫突然问道:
    “我父皇最近身体可还安康?”
    锦衣卫眸子闪烁:
    “回!回禀镇北王!卑,卑职并没有见到陛下,陛下近些时日都在前乾清宫之中。”
    镇北王嘴角勾起,眸子中似有寒潭:
    “你既没有见到我父皇,这圣旨是哪来的?”
    锦衣卫感觉到镇北王凛冽的气息:
    “回!回禀镇北王,圣旨是侍奉陛下的魏培初魏公公给卑职的!”
    镇北王露出微笑说的:
    “本王已收到圣旨,锦衣卫使者先回去复命,莫让父皇久等了,本王这就起程回京都!”